【家教×山本武、狱寺隼人】压力释放的途径06(1/2)
[综漫]黄暴碎片集【家教×山本武、狱寺隼人】压力释放的途径06
06第二局
bg:nadelrey–ckyones
你在意大利的最后一个夏天过得异常仓促。
在洁白的病房里醒来,短暂的检查后,迎接你的是好友的解释与道歉——家里生产高科技器械也就算了,为什么商业竞争还会有黑帮介入啊?以这种不正当手段要求货源独家供应什么的,真的不能报警吗?
你的表情空白许久,仿佛从缄默中明白了什么,格温娜尔深吸了口气:
“如果你感到不能接受,或者从此不再联络了……”
不,不是。
朋友的不安令你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
你给我的东西远比这件事要多。有太多我们相处时的小事,我一直记得。你骑机车带我去兜风的模样,我教你用筷子的场景,我们一起在红海看到的日落,至今仍在我回忆里闪闪发光。认识你是我在意大利遇到的最好的事之一,我人生中许多闪着光的回忆都有你的身影。
“比起责备你或者绝交,我更想说这些呢。”你摸了摸头上的绷带,说。
你的女友有一双非常迷人的绿眸,像春风拂过多洛米蒂山时的第一抹新翠。你还记得那一刻的玫瑰色夕照下,绿色被打湿的样子。
可惜,之后就是……
格温娜尔神色郑重道:“我知道你刚拿到了家的实习机会,但意大利最近实在很乱,接下来可能会变得更加危险,我……你要不要考虑先回日本一段时间?”
你顿住了。
好友的话背后仿佛是一个巨大的、幽邃的深潭。
近期多地都在频发事故。你一开始只是觉得那不会发生在你身边。但众所周知,媒体是权力场的一部分,呈现的不过是权力认可的“部分真实”。如果大众能看到的结果都已经是这样了,说明实际上只会更糟吧。
从医院回家后,你思考了大半夜,等到第二天早上,和妈妈打电话。
“……总之就是这样。”你简述了发生的事和格温的建议,当然把主角换成了路人防止妈妈担心,“你说我真的要回来吗?”
按计划,你原本想在这边的珠宝品牌见习几年,再回国的。
电话那边,妈妈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有什么比得上安全。
“但如果我找不到工作怎么办,我一点在国内的实习经验都没有……”
然后妈妈说:“那我会去工作的。嗯……至少攒够钱给你开工作室吧。”
你愣了愣,鼻子忽然酸了,非常努力才掩盖住声音里的不自然。
于是,做完珠宝展的工艺展示后,你就和师友们告别,飞快地卷卷包袱回到了东京。
至于那个人……
让一切发生在佛城酒吧的,停留在酒吧就可以了。
“您觉得鏨刀角度改成65度比较好吗?”
“对,否则不够深……咦,总觉得这个对话已经发生过了。”
“我也有这种感觉?”
“欸、déjàvu吗?我记忆中甚至觉得自由女神像倒塌过,大概是梦吧,真是奇妙……”
又和镶嵌师以讨论设计图的名义聊起来了。
——喷灯调节阀的嘶嘶声,远处咖啡机的运作声,轻快的对话,这就是你目前的日常。
或许是神觉得你异国求学遭遇黑手党太可悲了,回国后,你的求职出乎意料地顺利。
为憧憬已久的珠宝职人赏识,介绍到业内实力雄厚的大品牌、被聘为设计师,申请过公司许可后,你自己不具名开设的工作室也逐渐声名鹊起。
以及……你交了一个很俊美的男朋友。
姑且称呼他为g吧,不对、是h。
(如果忘记叫他的名字,他说不定又要在意了。)
总之,起初还是“g先生”的h,像是你的缪斯,抑或第一个重要客人那样的存在。
初次见面,是在公司作为主办方之一的慈善晚宴。银灰色短发下,绿色的狭长眼眸犹如初春带着薄冰的湖面。剪裁流畅的黑色西装与露出一小截锁骨的酒红丝绸衬衫也说不出的合适。那是你见过审美最好的男人,好到你甚至在心中短暂嘀咕过他的取向。
身后的同事们窃窃私语。
“好英俊……是哪个模特吗?”
“嘘,那是蛤蜊公司的首席运营官!”
“什么?那不是军工企业吗?”
……然而你注意到的,是他手上戒指中的一枚;你工作室的第一个正式作品。
非常适合他,你想不到可以把这枚戒指戴得更漂亮的人了。
之后几次交集也是类似这样,或珠宝展之类的场合。你惊讶地发现,这个男人收集了你每一个作品……不是为公司作的,符合品牌风格调性的产品,而是你作为工作室主设,完全呈现你自我表达的设计。
你擅自把他封为你的“面包师的女儿”1。
于是忽然有了那样的想法。
起初是夜里随手画下的一张草稿,选材、选工具之后,你花费了一些时间,雕了一个宽银戒作为馈赠——鸢尾,卷草提花,非常翡冷翠的设计,男性骨节分明、带着烟草与苦艾气息的手戴上非但不显得奇怪,反而有种莫可名状的深邃与性感。
雕完你感到自己又有了很大的进步。嗯,可以作为新品发售了!
对了,尽管送出礼物时你只是基于雕金师的身份,觉得适合他而已,并没有思考送异性戒指背后的深远含义……
但他脸红了。
“喂——我说你啊,真的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哎……?”
“这不是‘哎’的问题吧笨蛋!这可是、戒指啊!”
“……”
用不着再多说一句话,你微微睁大眼,看着面前已然红晕满面的男人。常常微蹙的眉,春日的湖一般泛起轻漪的眼眸,如同在忍耐着汹涌的“什么”,漂亮得惊人。
不妙,真的不妙。
动摇于男色的结果,是就这样后知后觉地交往起来了。
和作为独女的你不同,新任男朋友有一个姐姐,还有个小他十岁的弟弟。
那是你们在一起后,留宿你家的某天,他一边喃喃“好像就是这个时候”,一边提起这个话题,冷彻英隽的脸上却带着一种不痛快的表情——什么“做梦梦见都会肚子痛的超级恐怖的大姐”啦,“别扭幼稚又冲动总让首领头疼的小鬼”啦,虽然你后来见到他弟弟时,觉得并没有那么糟糕。
是个自尊心高如珠穆朗玛峰的桀骜男孩子,脸和手上有打架留下的伤,狼一般的绿眼睛里裹一层薄雾般的脆弱。
倘若男朋友小十岁,大概就是这样吧——弟弟君同样不擅长拒绝别人的好意,看起来脾气很差,但只要用温柔平和的态度对待他,就会侧过脸去——和某人如出一辙。
“我就是这样认为的哦。弟弟君很好啦。”
“……”
“难道不是吗?”
“……你这家伙、还真敢说啊。”
好吧,好吧。又害羞了。你善解人意地换了个话题:“不过怎么会忽然提起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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